你知道你的身体值多少钱吗?2017年,美国的medicaltranscription网站给出了答案。调查员们通过对美国黑市上大量器官交易进行数据分析,将结果制成了一张器官交易价格图。在这张图中,人类所有的身体器官像商品一样,被明码标价。
一个健康的人,倘若出售掉他的所有器官,最高可以获得4300万美元,相当于3亿人民币左右。而作为人类的重要器官–肾脏,更是被估价到了惊人的6万2000美元!
就在今年的9月份,苹果公司如约而至,推出了旗下新开发的产品苹果13,官方售价5999元。很多苹果迷想起前几年那位为了买下iphone4s手机而售卖肾脏的少年,不禁调侃道:这又到了卖肾的季节啊!
调侃归调侃,很多人都认为,在如今科技发展日新月异,智能手机更新换代迅猛的时代,应该不会再出现为了买一个手机就跑去割腰子的情况了吧。但是,正如老话所说,人在穷途末路的时候,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,更何况是出卖自己的身体。
在备受文青和背包客热衷的尼泊尔,就有一个所谓的“肾村”,村里的男人几乎腰间都有一道丑陋而宽长的刀疤。而他们之所以卖肾,并不是为了买智能手机,仅仅是为了能吃饱穿暖。
大家都知道,尼泊尔是一个很贫穷的国家。但说到它为什么贫穷,贫穷到那种地步,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。在这里给大家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,在中国当你还在朝九晚五地在岗位上兢兢业业地当着社畜,每个月拿着4、5千工资时,尼泊尔人一个月靠着1500人民币,就已经绰绰有余了。
这里并不是在说他们挣钱很容易,而是恰恰说明了这个国家物价的低廉。作为夹在中国和印度的小国,尼泊尔无论是在地理层面还是政zhi层面,都和乌克兰有着相似的痛点与悲剧。
苏联消逝后,为了不被俄罗斯吞并,乌克兰只好抱住西方世界的大腿,对其奴颜婢膝,但最终也只是在夹缝中苟活。而尼泊尔,一个在世界棋盘里连棋子都算不上的国家,为了避免被印度扩张,只好四处寻求靠山。不过,尼泊尔比乌克兰幸运的是,它的旁边正是国力蒸蒸日上,外交上求同存异的兔子。
单从国际形势上,我们就能体会到,尼泊尔的处境有多么艰难。而这个国家的经济,更是一塌糊涂。尼泊尔的国土面积只有14万平方公里,大小也就相当于中国的山东省。尼泊尔没有火车,没有高速公路,甚至是汽车都很少见。外出时,他们的交通工具一般是老式的摩托车,道路坑坑洼洼,许多红路灯被破坏后都无力维修。而国内唯一的一条水泥公路,还是中国为其修建的。
步入21世纪,很多国家都已经开始在高科技的赛道上争先恐后,而尼泊尔却依旧在农业上苦苦挣扎。在尼泊尔,70%以上的人依旧靠着种植水稻,小麦养家糊口,勉强度日。
但因为缺乏灌溉技术,这些农作物的产量并不高。加上这个国家地处世界上第二大地震带,不要说庄稼收成了,就是他们好不容易搭建的房屋,都有可能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,消失殆尽。尽管尼泊尔靠着一半的珠穆玛拉峰,有着天然的旅游优势,一定程度上带动了经济的发展。但这也只是杯水车薪,社会的根源问题依旧没有改变。
住无居所,食无粮米,甚至在患病时都无能为力,只能等死。这些贫苦的尼泊尔人在黑暗中待久了,只要看见一丝的光明,自然会蜂拥而上。“肾村”hokse就是这样诞生的。
每次地震过后,这个村子里总会出现一批打扮时髦,气质精明的熟客,村民们把他们叫做成为“器官经纪人”。一看到这些器官经纪人,原本刚才还在为倒塌的棚屋一筹莫展的村民,就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,向他们推荐自己的商品。而他们所谓的商品,就是自己的肾脏。
这个时候,器官经纪人总会笑眯眯地问道:“年龄超过35了吗?身体健康吗?要是没问题,过几天就能安排手术了。”遇到犹豫的村民,这些经纪人总会拿出那套说了无数遍的说辞:每个人都有两个肾,即使少了一个对身体也没什么影响。割肾就相当于割走身上的一块肉,好好养还是会长回去的。
相信很多人听到这些话,都会觉得荒唐。但是,这套说辞,对于因为贫穷缺乏常识的hokse村民来说,却是起到了安抚和洗脑的作用。地震过后,马上迎来漫长的雨季和恐怖的山体滑坡,到时候不要说房屋了,就连最简单的一日三餐的成为问题。出卖器官,成为这些村民唯一的出路。
在中国,肾脏移植手术是十分昂贵的。购买肾源,器官的保存与移植,以及后续长期的排异药物的服用,没个几十万是下不来的。而通过非法途径获取的肾源,则更加昂贵。
2018年7月23日,cctv1的今日说法栏目曾出过一期节目,叫做《换肾》,里面就曾报道过这样一则内容:在湖南的湘潭,有一个人花费了50万的巨资,在地下器官市场,也就是黑市中买来一个肾源。而为他提供肾源的人,在这场交易中,仅仅获得了4万人民币。大头基本上都被中间商和医院给吃掉了。
肾村的村民自以为能通过卖肾改善生活,到头来却连温饱都无法保证。在这个村子里,有个叫做科威纳的中年男子,就曾被这些器官经纪人忽悠,拉去印度卖肾。他得到的报酬只有700美元,除去交通费和治疗费,到手后只剩下100美元。而他留给身体的伤害却是一辈子的。
有的人可能会认为,一个肾或者两个肾,对于身体的影响其实并不大。的确,这两个肾并不是同时工作的。而且对于一个肾功能正常的人来说,只需要用到其中一个肾的三分之二,就能每天完成身体的过滤毒素与新陈代谢等工作。但是,这并不是说明,第二个肾就是毫无用处。
我们很多人都习惯买保险,认为这是规避风险的最佳手段。同样的,人类之所以会进化出两个肾,也是为了给身体多加一份保险。当你身体里只剩下一个肾时,所有的工作都压在了这唯一的一个肾。循环往日的负荷工作过后,你将无法保证这个肾还能承载多久。而等到它出了问题的时候,你将面临的就是层出不穷的疾病以及高昂的医疗费用。
更可怕的是即使你成功接受了肾移植手术,后半生就必须在排异药物中度过了。研究表明,肾病患者在接受手术后,生存率为95%。但是5年之后,就降低到了74%。而再过20年,成活率只剩下59%。而作为摘除肾脏的一方,身体情况将更加糟糕。
像之前那个为了买智能机去卖肾的小伙子,他就因为在摘肾手术中出现感染,整个人生都给毁了。2011年ipone4s刚出来的时候,这个小伙子也不过19岁。他长得人高马大,个子足足有1米9。当时,在市场的炒作下,ipone4s被哄抬成为万元机。小伙子为了买手机,仗着自己身体好,就联系黑中介售卖肾脏。
在这场交易中,他的肾脏卖到了20万,而小伙子仅拿到了2万元。手术之后,他的确靠着这笔钱买到了心仪的手机,但是身体却出现了严重的问题。因为手术的粗糙,小伙子的血液发生感染,只能躺在床上接受透析治疗。尽管在后来的官司中,负责这场手术的医生和护士被诉故意伤害罪,赔偿给了他150万。但是,如今作为三级伤残人士,小伙子的后半生将离不开病床。
对于这个问题,肾村的村民如今也深有体会。2014年,村里有个叫做诺瑞的年轻人,二十岁出头。为了维持生计,他不得不跑到尼泊尔的首都加德满都的一个建筑工地上打工。当时,工地上一个包工头,看见诺瑞身强力壮,就心生歹意,想介绍他去做买卖肾脏的交易。
小伙子因为家境困难,从小也读过什么书,对人体器官不太了解。当听到包工头说,他只需要割掉一个还能长出来的肉,就能换来300美元(约1900人民币),就心动了。要知道,当年尼泊尔工人拼死拼活地干一个月,工资也只有300多人民币。但他不知道的是,在这场交易中,包工头总共拿到了300万卢布(约26万人民币)。
十几年以后,诺瑞才知道他割掉的那个东西叫做肾,它是不会再生的。而当年拿到的那笔“巨款”,因为缺乏投资意识,早就在治病的无底洞中花掉了。像诺瑞一样,为了摆脱现状,被器官贩子洗脑贩卖器官的穷人有很多。但是在这一场场非法器官交易中,他们似乎只是看到了这是一种快速致富的办法,却忽视了它带给自己身体的风险。
如今,诺瑞的身体越来越差,血压和骨骼都出现了问题。不要说去工地上干活,就连家里稍微重一点的农活,他都无力承担。这笔横财,不但没有改善诺瑞一家的生活,反而让这个家庭在泥潭中越陷越深。
其实,不仅是肾村出现了这种黑色交易,在整个尼泊尔,肾脏买卖都是种“朝阳产业”。在印度的首都新德里,有一家叫做阿波罗的肾脏移植医院,每天都有很多患有肾病的人在这里接受治疗。但是这个医院里,经常会出现许多神色匆匆,举止怪异的外国人,他们一般成对出行。这些人就是所谓的器官贩子和“供体”。而他们中,很多都是来自肾脏银行–尼泊尔。
对于这些交易,尼泊尔zf知情吗?2007年,尼泊尔zf出台过禁止卖肾的相关法律,表示只允许近亲属之间捐赠器官。而要想在阿波罗医院进行肾脏移植手术,必须在授权委员筛查病患和捐赠者资料后,签字才行。
这个时候,器官贩子通常会拿出伪造文书,让“供体”们在上面贴几张所谓的亲属照片,写几句自愿捐赠器官的话,就能轻松通过尼泊尔zf的审批和医院的筛选。在这过程中,zf的法律形同虚设,尼泊尔zf是否放水不言而喻。
无独有偶,在巴基斯坦,同样存在着大量的肾脏交易。据不完全统计,每年有1500个巴基斯坦人与黑市进行肾脏买卖。而因为肾脏活体的移植手术不能超过两个小时,来到巴基斯坦进行肾脏手术的人,也不在少数。
2019年的时候,4名日本人通过中介来到巴基斯坦接受换肾手术。因为交易的非法性,手术的场地被安排在了一个简易的民宅。据一位男性患者所说,这台手术他总共花费了60多万人民币。但是即使换完了肾,因为手术的安全措施不到位以及肾源的来路不明,他的健康依旧得不到保障。像是艾滋病、乙肝等症状,在后续的治疗中,都是极有可能出现的。
而在全世界范围内,非法买卖肾脏的行为屡见不鲜,甚至衍生出了一条完整的黑色产业链。在这条产业链中,无论是出卖器官的供体,还是拉皮条的中介,或者是负责手术的医院以及接受肾脏移植的受体,他们都是利益既得者。只不过存在黑吃黑,上下分级的现象,所以在钱的分配方面也有着极大的落差。
供体作为被割的韭菜,分到的钱自然是最少的。甚至很多供体都是来自像亚非拉这样贫穷的第三世界,连基本的肾脏不会长出来的常识都不清楚,更不用说肾脏究竟多值钱了。而他们往往即使得到了所谓的“横财”,也因为不懂得经营,最终还是“竹篮打水一场空”,花在了养病上。
黑中介,是这一环节中最可怕的存在。他们不仅活跃在穷人堆里,甚至把目光瞄准人口贩卖以及战争。作为全世界最大的器官市场,常年战乱的叙利亚,是这些器官贩子最大的“淘金场”。全世界将近60%的器官,都是从这里售卖出去的。
器官贩子之所以对叙利亚市场如此看中,是因为在伊斯兰世界,有这样一条规定:不必尊重叛教者的生命和器官,可以摘取而不受惩罚。而从这项规定中,黑中介仿佛嗅出了浓浓的商机。
2016年11月,在美国的《时代周刊》上曾报道过一个叫做白头盔的组织。在叙利亚战场上,这群组织的人仿佛如救世济民的现代版白求恩,他们奔赴在各个战地,为受伤的战士和平民进行救治。然而每当夜幕降临,这群所谓的“白衣天使”结束了他们的摆拍作秀后,立马化身为茹毛饮血的魔鬼,干着活体摘除器官的勾当。
在战场上受过伤的战士的身体不太值钱,在叙利亚本地的黑市上一般是50美元的单价打包售卖。至于那些身体无恙的平民,显然更有市场价值。等到这些身体转到白头盔组织手里后,单价能直接翻到十几万美元。
在距离叙利亚不远处的土耳其,有一家成熟黑市医院,经常与白头盔组织进行器官交易的对接。那里的大夫在收到组织运来的“货物”后,先是对他们的血型和器官状态进行检查,而后将数据上传到地下的黑市网站上。
没多久,黑市中的“客人”们就会主动上前联系,购买器官源。这些“客人”大多来自以色列、沙特和美国等国家,他们早已打通了完善的黑市交易通道。而最受这些“客人”欢迎的商品,就是肾脏。
而在这条产业链上,主刀的医生、护士以及麻醉师又是有着怎样的心态呢?在全球器官移植最为活跃的南亚,有着一批专门从事黑市肾摘除手术的医疗人员。在他们的从业准则中,手术的规范并不是第一位。
如何快速地对活体进行摘除以及与患者将付多少钱,才是他们最关心的问题。而即便手术的危险系数如此高,每年却还是有无数的欧美、日韩等肾病患者,来到这里接受肾脏移植手术。
事实上,在这条黑色产业链上,无论是供体,器官贩子还是做手术的医生,都有极大的一部分人亲自进行过器官摘除。2014年,在江西,曾侦破过一起大型的地下肾脏买卖案件。涉案者共有12人,在他们之中有供体,有器官贩子,也有医生。通过这场非法的黑色交易,他们总共获利150万元。而在这些人里,有将近三分之一的人都曾经进行过肾脏或者肝脏的摘除手术。
有人可能会认为,有人为了健康去买肾,有人为了钱而卖肾,这是一个“周瑜打黄盖,一个愿打一个愿挨”的过程。而我们为什么不能像伊朗一样,将肾交易合法化呢?的确,肾交易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暂时缓解患者的病痛以及穷人的贫瘠。
但是从长远的角度来说,这种非法的黑色交易的背后,滋长的是人口贩卖、伤害人体等犯罪行为。而那些为了钱售卖自己器官的“供体”们,最后换来的不是财富而是病痛。就像尼泊尔“肾村”的村民一样,无论是在精神上还是物质上,他们依旧贫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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